欢迎访问九江市图书馆陶渊明特色库!
全部 图书 期刊 报纸 图片 视频 新闻 学位论文 会议论文 诗文作品
检索结果相关分组
相关搜索词
[0图]2012中国·星子(庐山)文化旅游节开幕
作者:暂无 年份:2012 文献类型 :新闻
描述:‍‍‍‍   中广网星子12月8日消息(记者王一凡)12月7日上午,2012中国星子(庐山)文化旅游节在江西星子隆重举行。‍‍‍‍ ‍‍‍‍2012中国·星子(庐山)文化旅游节开幕式现场‍‍   ‍‍ 本次旅游节为期三天,以“走进桃花源·亲近山湖泉”为主题,活动内容由开幕式“桃源之风”——陶渊明纪念
全文:摄影比赛活动、“桃源之星”招商推介活动及闭幕式“桃源之乐”文艺演出等一系列活动组成。    ‍‍在当天的开幕式上,中共九江市委副书记冯、中国陶渊明研究会会长龚斌、江西省旅游局局长王晓峰分别
《归园田居·其一》古诗赏析
作者:暂无 年份:2017 文献类型 :新闻
描述:‍‍      第一首诗主要是以追悔开始,以庆幸结束,追悔自己“误落尘网”、“久在樊笼”的压抑与痛苦,庆幸自己终“归园田”、复“返自然”的惬意与欢欣,真切表达了诗人对污浊官场的厌恶,对山林隐居生活的无限向往与怡然陶醉。  ‍‍‍‍“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。”所谓“适俗韵”无非是逢迎世俗、周旋应酬、钻
全文:前,素淡与绚丽交掩成趣。  “暧暧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。”暧暧,是模糊不清的样子,村落相隔很远,所以显得模糊,就像国画家画远景时,往往也是淡淡勾上几笔水墨一样。依依,形容炊烟轻柔而缓慢地向上飘升。这
归园田居 其一
作者: 陶渊明  年份:2013 文献类型 :诗文作品
描述:少无适俗韵, 性本爱丘山。误落尘网中, 一去三十年。羁鸟恋旧林, 池鱼思故渊。开荒南野际, 守拙归园田。方宅十余亩, 草屋八九间。榆柳荫后檐, 桃李罗前。暧暧远人村, 依依墟里烟。狗吠深巷中, 鸡鸣桑树颠。户庭无尘杂, 虚室有余闲。久在樊笼里, 复得返自然。
全文:少无适俗韵, 性本爱丘山。误落尘网中, 一去三十年。羁鸟恋旧林, 池鱼思故渊。开荒南野际, 守拙归园田。方宅十余亩, 草屋八九间。榆柳荫后檐, 桃李罗前。暧暧远人村, 依依墟里烟。狗吠深巷中, 鸡鸣桑树颠。户庭无尘杂, 虚室有余闲。久在樊笼里, 复得返自然。
千余陶渊明后人 扬子洲重阳祭祖
作者:暂无 年份:2013 文献类型 :新闻
描述:‍‍陶渊明千余后人扬子洲祭祖‍‍   本报讯 记者张宁江文 魏勇剑 图 “癸巳重阳,丹桂飘香;碧流陶氏,齐聚新;缅怀先祖,遗风不忘;吾等后辈,发奋图强……”10月13日上午,千余名陶渊明后裔齐聚
全文:‍‍陶渊明千余后人扬子洲祭祖‍‍   本报讯 记者张宁江文 魏勇剑 图 “癸巳重阳,丹桂飘香;碧流陶氏,齐聚新;缅怀先祖,遗风不忘;吾等后辈,发奋图强……”10月13日上午,千余名陶渊明后裔齐聚
[0图]庐山文化研究中心举行“诵读经典,缅怀先贤”活动
作者:暂无 年份:2018 文献类型 :新闻
描述:‍‍‍‍ ‍‍       经典咏流传,清明怀先贤。4月4日上午,值戊戌年清明节到来之际,庐山文化研究中心在学校两南山举行“诵读经典,缅怀先贤”活动,通过诵读优秀传统经典文献,表达对先贤的缅怀之情。    缅怀活动选取了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、周敦颐《爱莲说》、朱熹《白鹿洞书院揭示》、陈寅恪《清华大学
全文:。    缅怀活动选取了陶渊明《归去来兮辞》、周敦颐《爱莲说》、朱熹《白鹿洞书院揭示》、陈寅恪《清华大学王观先生碑铭》等四篇文章,由庐山文化研究中心的青年教师进行诵读。这四篇文章在中国文学史和中国
停云
作者: 陶渊明  年份:2017 文献类型 :诗文作品
描述:‍‍停云,思亲友也。罇湛新醪,园列初荣,愿言不从,叹息弥襟。‍‍‍‍霭霭停云,濛濛时雨。八表同昏,平路伊阻。寄东轩,春醪独抚。良朋悠邈,搔首延伫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停云霭霭,时雨濛濛。八表同
全文:‍‍停云,思亲友也。罇湛新醪,园列初荣,愿言不从,叹息弥襟。‍‍‍‍霭霭停云,濛濛时雨。八表同昏,平路伊阻。寄东轩,春醪独抚。良朋悠邈,搔首延伫。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‍停云霭霭,时雨濛濛。八表同
《自祭文》评论赏析
作者: 佚名  年份:2017 文献类型 :新闻
描述:‍‍  祭文起笔,展现的是一个凄清的虚境:深秋的夜晚,萧瑟的寒风刮得正紧;草木相约着一起枯黄萎去;夜色里还传来几声鸿雁南飞的哀唳。诗人终于感觉到生命的大限已到,该是辞别人世、永归“本宅”的时候了。恍惚间“嘉蔬”、“清酌”已供满祭案,“娇儿索父啼,良友抚我哭”(《挽歌辞》)的景象,依稀都飘浮眼前。诗人
全文:

  祭文起笔,展现的是一个凄清的虚境:深秋的夜晚,萧瑟的寒风刮得正紧;草木相约着一起枯黄萎去;夜色里还传来几声鸿雁南飞的哀唳。诗人终于感觉到生命的大限已到,该是辞别人世、永归“本宅”的时候了。恍惚间“嘉蔬”、“清酌”已供满祭案,“娇儿索父啼,良友抚我哭”(《挽歌辞》)的景象,依稀都飘浮眼前。诗人却将停卧棺中,再听不到那幽幽悲泣之音,看不见那吊衣如雪之景。这是一种心酸的情境:秋气的萧瑟与将死的哀情相融相映。一句“呜呼哀哉”之叹,更使开篇蒙上了苍凉气息。

  在辞世的弥留之间,追索飘逝而去的一生,当诗人抚视那“逢运之贫”的清素出身,“箪瓢屡罄,絺绤冬陈”的窘困生涯时,也曾为之黯然,不过令诗人宽慰的是,清素养育了他的淳真之心,窘困也未移易他对人生的热爱。虽然不免要宵晨“谷汲”,荷锄“负薪”,朝夕出入的也只是“翳翳柴门”。然而他有欢乐,有歌声,有“载耘载耔”的怡然和“欣以素牍,和以七弦”的自得。文中所展示的诗人的平生,很琐碎,很平淡,没有官场中人车骑雍容的气象、笙歌院落的富丽。但这恰恰是诗人引为自豪的人生。从“含欢”、“行歌”的轻笔点染中描写了一位遗世独立、超逸不群的高蹈之士的身影。他“不戚戚于贫贱,不汲汲于富贵”,在“冬曝其日,夏濯其泉”的简朴生活中,在“乐天委分”的淡然一笑中,领略到了“我心常闲”的劳作之乐趣,体会到了自由不羁的人生之价值。这样度过的一生看似平淡,但较之于巧取豪夺,较之于“为五斗米折腰”而丧失独立之人格,更充实、更富足。这一节的行文,正如诗人平日的田园诗,疏淡、平远,字里行间淌满了深情。浓浓的人生意趣,融入悠悠的哲理思索,久久回味而不尽。

  “嗟我独迈,曾是异兹”一节,表明了诗人回顾平生后无悔无怨的态度:营营惜生、追名逐利的生涯毫不可慕;在那污浊的世界里,适足以秽污了人的美好本性而已。诗人洁身自好,不以尊宠为荣,肮脏的东西又岂能沾染诗人的身心。置身于陇亩之中,独立于天地之间,“捽兀穷庐,酣饮赋诗”,才是值得追求的傲岸率真之人生。诗人正是这样做了,这一生已无所遗恨。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死生之变,诗人显得格外平静。诗人知道帝乡之“不可期”,他知道死去之“何所道”,自己既然已“寿涉百龄”,“从老得终”,那就任它“托体同山阿”好了,又有什么可眷恋的。在“外姻晨来,良友宵奔”的凄清氛围中,就要离去——他似乎不喜不惧,显得异样地安详。

  然而,诗人对自己的一生,也并非真的一无憾意。在诗人的内心深处,仍蕴蓄着几分悲怆和苦涩。此文写到结尾,诗人的辞世之梦也已编织到了最幽暗的一幕:当诗人看见自己在昏昧中告别“逆旅之馆”、踽踽飘临“萧萧墓门”之际,虽然表现了“不封不树,日月遂过”的淡泊,“匪贵前誉,孰重后歌”的超旷,但还是发出了“廓兮已灭,慨焉已遐”的苍凉慨叹。此刻,诗人似乎对过去的一生,又投去了最后的一瞥,诗人忽然见到了另一个自己:从“猛志逸四海,骞翮思远翥”(《杂诗》)的少年意气,到“大济于苍生”(《感士不遇赋》)壮年怀抱,从对“荆轲”抗暴精神的讴歌,到对“桃花源”无压迫社会的向往。在诗人的一生中,除了“性本爱丘山”的率真外,原也有造福世界的雄怀。然而,诗人所置身的时代,却是一个“网密裁而鱼骇,宏罗制而鸟惊”的专制时代。理想被幻灭,壮志被摧折,诗人纵然“怀琼握兰”,又能有何作为,最终只能如一只铩羽之鸟、一朵离岫之云,在归隐林下的孤寂中了其一生。这深藏在内心的悲怆,在诗人离世的最后一瞥中,终于如潮而涌,化作了结语的嗟叹:“人生实难,死如之何?”

  这嗟叹之音,震散了诗人的自悼之梦,也使貌似平静的祭文霎时改观。南宋真德秀在《跋黄瀛拟陶诗》中论及陶渊明时说:“虽其遗荣辱、一得丧,真有旷达之风,细玩其词,时亦悲凉感慨,非无意世事者。”《自祭文》亦正如此:在它那“身慕肥遁”、自甘淡泊的回顾中,虽然有“我心常闲”的安舒,但也有“嗟我独迈”的咨叹;那“翳翳柴门”,固然掩映着他“捽兀穷庐”的旷傲,但也不免有“闲居寡欢”的落寞(《饮酒》);“识运知命,乐天委分”是通达的,但又何尝不含有“日月掷人去,有志不获骋”的辛酸和无奈,诗人也平静,但那是饱经风霜后苦衷难言的平静;诗人也“含欢”,但那也大抵是暂时忘却苦恼的欢欣。旷达中含几多悲凉,飘逸中带几多沉重,这就是诗人陶渊明辞世前夕,所编织的最后梦境的真实色彩。


《饮酒·结庐在人境》赏析
作者:暂无 年份:2017 文献类型 :新闻
描述:‍‍       大致在魏晋以前,以儒家学说为核心,中国人一直相信人类和自然界都处于有意志的“天”的支配下。这一种外于而又高于人的个体生命的权威,在东汉未开始遭到强烈的怀疑。于是就迎来了个性觉醒的时代;在文学创作中,相应地有了所谓“人的主题”的兴起。但个性觉醒,既是旧的困境与背谬的结束,又是新的困境
全文:

       大致在魏晋以前,以儒家学说为核心,中国人一直相信人类和自然界都处于有意志的“天”的支配下。这一种外于而又高于人的个体生命的权威,在东汉未开始遭到强烈的怀疑。于是就迎来了个性觉醒的时代;在文学创作中,相应地有了所谓“人的主题”的兴起。但个性觉醒,既是旧的困境与背谬的结束,又是新的困境与背谬的发现与开始。首先,也是最基本的,就是有限的个体生命与永恒的宇宙的对立。诗人们不断发出哀伤的感叹:“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”(《古诗十九首》);“自顾非金石,咄唶令人悲”(曹植《赠白马王彪》);“人生若尘露,天道邈悠悠”(阮籍《咏怀诗》)。人们在自然中感受到的,是无限存在对有限人生的压迫。

  但是,即使说困境与背谬注定要伴随人类的全部进程(这是一个存在主义的观念),在不同的阶段上,人还是要寻找不同的解脱方式。哪怕是理念上的或者是诗意上的,人也要发现一种完美的生命形态。所以到东晋末,在玄学的背景中,陶渊明的诗开始表现一种新的人生观与自然观。这就是反对用对立的态度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,而是相反地强调人与自然的一体性,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。这在他的《饮酒》之五中,表现得最为充分而优美。凭着它那浅显的语言、精微的结构、高远的意境、深蕴的哲理,这首诗几乎成了中国诗史上最为人们熟知的一篇。

  全诗的宗旨是归复自然。而归复自然的第一步,是对世俗价值观的否定。自古及今,权力、地位、财富、荣誉,大抵是人们所追求的基本对象,也便是社会所公认的价值尺度。尽管庄子早就说过,这一切都是“宾”,即精神主体的对立面(用现代语汇说,就是“异化”),但对绝大多数人来说,终究无法摆脱。而陶渊明似乎不同些。他当时刚刚从官场中退隐,深知为了得到这一切,人们必须如何钻营取巧、装腔作势,恬不知耻地丢去一切尊严。他发誓要扔下这些“宾”的东西,回到人的“真”性上来。

  于是有了这首诗的前四句。开头说,自己的住所虽然建造在人来人往的环境中,却听不到车马的喧闹。“车马喧”,意味着上层人士之间的交往,所谓“冠带自相索”。因为陶渊明喜欢诉穷而人们又常常忘记贵胄之家的“穷”与平民的“穷”全不是一回事,这两句诗的意味就被忽视了。实在,陶家是东晋开国元勋陶侃的后代,是浔阳最有势力的一族。所以,尽管陶渊明这一支已呈衰落,冷寂到门无车马终究是不寻常的。所以紧接着有一问:你如何能做到这样?而后有答,自然地归结到前四句的核心——“心远地自偏”。“远”是玄学中最常用的概念,指超脱于世俗利害的、淡然而全足的精神状态。此处的“心远”便是对那争名夺利的世界取隔离与冷漠的态度,自然也就疏远了奔逐于俗世的车马客,所居之处由此而变得僻静了。进一步说,“车马喧”不仅是实在的事物,也是象征。它代表着整个为权位、名利翻腾不休的官僚社会。

  这四句平易得如同口语,其实结构非常严密。第一句平平道出,第二句转折,第三句承上发问,第四句回答作结。高明在这种结构毫无生硬的人为痕迹,读者的思路不知不觉被作者引导到第四句上去了。难怪连造语峻峭的王安石也大发感慨:自有诗人以来,无此四句!

  排斥了社会公认的价值尺度,作者在什么地方建立人生的基点呢?。这就牵涉到陶渊明的哲学思想。这种哲学可以称为“自然哲学”,它既包含自耕自食、俭朴寡欲的生活方式,又深化为人的生命与自然的统一和谐。在陶渊明看来,人不仅是在社会、在人与人的关系中存在的,而且,甚至更重要的,每一个个体生命作为独立的精神主体,都直接面对整个自然和宇宙而存在。从本源上说,人的生命原来是自然的一部分,是“大化”迁变的表现,只是人们把自己从自然中分离出来,投入到毫无真实价值的权位和名利的竞逐中,以至丧失了真性,使得生命充满焦虑和矛盾。所以,完美的生命形态,只有归复自然,才能求得。

  这些道理,如果直接写出来,诗就变成论文了。所以作者只是把哲理寄寓在形象之中。诗人(题名叫《饮酒》,自然是一位微醺的、飘飘然忘乎形骸的诗人)在自己的庭园中随意地采摘菊花,偶然间抬起头来,目光恰与南山(即陶之居所南面的庐山)相会。“悠然见南山”,按古汉语法则,既可解为“悠然地见到南山”,亦可解为“见到悠然的南山”。所以,这“悠然”不仅属于人,也属于山,人闲逸而自在,山静穆而高远。在那一刻,似乎有共同的旋律从人心和山峰中一起奏出,融为一支轻盈的乐曲。

  另一种版本,“见南山”的“见”字作“望”。最崇拜陶渊明的苏东坡批评说:如果是“望”字,这诗就变得兴味索然了。东坡先生非常聪明,也很懂得喝酒的妙处,他的话说得不错。为什么不能作“望”?因为“望”是有意识的注视,缺乏“悠然”的情味。还可以深一步说:在陶渊明的哲学观中,自然是自在自足无外求的存在,所以才能具足而自由;人生之所以有缺损,全在于人有着外在的追求。外在的追求,必然带来得之惊、失之忧,根本上破坏了生命的和谐。所以,在这表现人与自然一体性的形象中,只能用意无所属的“见”,而不能用目有定视的“望”。

  见南山何物?日暮的岚气,若有若无,浮绕于峰际;成群的鸟儿,结伴而飞,归向山林。这一切当然是很美的。但这也不是单纯的景物描写。在陶渊明的诗文中,我们常可以看到类似的句子:“云无心以出岫,鸟倦飞而知还”(《归去来辞》);“卉木繁荣,和风清穆”(《劝农》)等等,不胜枚举。这都是表现自然的运动,因其无意志目的、无外求,所以平静、充实、完美。人既然是自然的一部分,也应该具有自然的本性,在整个自然运动中完成其个体生命。这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。

  最后二句,是全诗的总结:在这里可以领悟到生命的真谛,可是刚要把它说出来,却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。实际的意思,是说这一种真谛,乃是生命的活泼泼的感受,逻辑的语言不足以体现它的微妙与整体性。后世禅家的味道,在这里已经显露端倪了。

  在诗的结构上,这二句非常重要。它提示了全诗的形象所要表达的深层意义,同时把读者的思路引回到形象,去体悟,去咀嚼。

  这首诗,尤其是诗中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二句,历来被评为“静穆”、“淡远”,得到很高的称誉。然而简单地以这种美学境界来概括陶渊明的全部创作,又是偏颇的。因为事实上,陶渊明诗文中,表现焦虑乃至愤激的情绪,还是很多,其浓烈几乎超过同时代所有的诗人。但也正因为焦虑,他才寻求静穆。正像我在开头就说的,这是在新的困境与背谬中所寻得的理念和诗意上的完美的生命形态。也许,我们能够在某个时刻,实际体验它所传达的美感,进入一个纯然平和的、忘却人生所有困扰的状态,但这绝不可能成为任何人(包括陶渊明)的全部人生。

  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这两句化用了古代哲学家庄子的文句。《庄子·齐物论》:“圣人怀之,众人辩之以相示也。……夫大道不称,大辩不言。”(圣人默默体认一切事理,众人则喋喋争辩而竞相夸示。……大道是不可名称的,大辩是不可言说的。)又《庄子·外物》:“言者所以在意,得意而忘言。”(语言是用来表达意义的,把握了意义便忘了语言。)陶渊明这两句诗化用了《庄子》的这些文句,表达的意思是:由于景物与人心高度契合,已经领会到了人生的真意,而这种真意是不可言说的,因为“大辩不言”;也无须言说,因为“得意而忘言”。(注:诗句中的“辨”同“辩”,一本作“辩”。)

  这种用典籍中的文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,叫做“引用”,也叫做“用典”。把原文照录出来的,是“明引”,把原文的意思化用在自己文句中的,是“暗引”。这两句诗属于暗引。


Rss订阅